若的时候,孟观不在你的身边?”
堂上沉默,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振聋发聩。
张嫣无言以答,只是低下头去,扣在茶盏上的纤细的手指好像粉色的桃花,微微颤抖。
“张嫣,”刘盈蓦的扬声,仿佛一个惊雷炸出来,眸中怒火滔天,“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说么?”
张嫣被她一激,按捺不住,蓦然抬头,“好。你要我说,我说就是。”
她的眼眸水亮,好像最天然妩媚的杏核儿,唇色绯染,风流天成,却吐着最伤人的话语,“是我自己想走的。我不想与你一直在这个地方耗着。既然你不肯放弃,那么好,大不了我先走就是。是我设计周旋,瞒了青葵和赵媪他们,并且甩开了许欢,想要偷偷离开北地,就是这样,你满意了么?”
“砰”的一声,案上的书简笔墨忽的一声散开,兽首莲花青铜香炉从案角滚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刘盈怒气在胸中转了几转,想要发泄却只觉得在胸口处堵着,一阵腥甜沉郁,从喉咙中吐出两个字,“张嫣——”
廊下,管升送大夫出去,回来伺候着,听得屋中动静,面色都变了,急急赶上台阶,“主子…”
“滚出去。”刘盈暴怒喝道。
右手拇指撞在冰冷坚硬的青铜之上,转瞬间便肿的老高,他却觉不得疼痛,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齿缝中迸了出来,“你简直是——不识好歹,胆大妄为。”
纵然是早已经从蛛丝马迹中推测而知真相,但是待听到张嫣亲口承认,一时间,充斥脑海的怒火焚烧了刘盈的理智。
纵然当初他真的颇有对不住阿嫣的地方,这些日子,该道歉的已经道歉了,该表白的已经表白了,该尽心的他也已经尽心了,他待她的心意还不够诚,爱恋还不够坦荡?阿嫣,你怎么能,在我用尽一切心力讨你欢心的时候,却要再次远走,离开我的身边?
你怎么能?
这么多日的隐忍,无奈,都在听到她再次生出离开自己身边的心思之后,一并爆发了出来。“想走?”刘盈凤眸染上淡淡的赤意,扣住她的手腕,“你想去哪里?难道就是那什么什么闵家的庄子?我早就说过姓闵的对你不怀好意,你偏不听我的话,我行我素。莫非你放着椒房殿母仪天下的大汉皇后不愿意做,却宁愿做沙南闵家的一个姬妾?”
“你,”张嫣气的眼眸睁大,胸脯微微起伏,刘盈的话语像是尖利的刀,刺的她鲜血淋漓,泪水都在眼中打转,不愿意在他面前落下来,低了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道,“我不跟你说了,先回去了。”
若再与他说下去,她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恶言相向。
她被一把拽回来,跄踉了两步才站稳,听得身后的男子道,“从小到大。是谁教导你,若做了错事,可以一走了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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