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尽浑身解数缠着单于不让他过去探看。
渠鸻望着蹛林城中燃起的篝火,夜幕降临,匈奴人在草原上载歌载舞,四处一片欢声笑语,没有一个人记得去问一问那个栀子花般柔弱美好的汉家女子,她平安么?
渠鸻跨上爱马,在夜色中奔驰,江南的栀子花,在血夜里渐渐凋零,无人问询。
恍惚间听到低低的哭声和**,渠鸻茫然的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经过静阏氏的帐篷。
穿着匈奴服饰的汉人女奴倚在帐篷门口哀哀痛哭,“阏氏流了好多血,求求你们,帮帮忙吧!”
“我们有什么法子?”帐篷前的匈奴人声音无奈而凉薄,“静阏氏难产,我们又不能帮她生。”
夜风吹过渠鸻的灼热的额头,渠鸻在帐篷外站了一阵子,掉头而去。
蒂蜜罗娜在帐篷灯盏下含着梅子看书,瞧见刷的一声掀开帐子进来的兄长渠鸻,吃了一惊,“哥哥,”傻笑着后退,“妹子今儿没得罪你吧?”
“你跟我来。”渠鸻抓着她没头没脑的道。
蒂蜜罗娜由着他拥着自己上马,风驰电掣的穿行过大半个蹛林。抬头看见灯火通明的帐篷的时候她瞬间明了,回头看着渠鸻,“哥哥,”眼神复杂。
“你进去陪陪她最后一程吧!”渠鸻推了她一把,神情悲伤。
蒂蜜罗娜走到帐前,匈奴老妇拦住她,“阿蒂居次,当户大人是男人大大咧咧的不懂事,你还分不出轻重么?”
——未出嫁的女儿探产妇,会有血光之灾。
蒂蜜罗娜握着帘子一边犹豫了一会儿,听见帐中低低**,咬唇掀帘而入。
很多很多的血。
蒂蜜罗娜从没有想到过,一个人身体中能流出如此多的血。而刘丹汝躺在血泊之中,面容苍白成一种死灰,宛如一朵血莲花。
“怎么会这样?”蒂蜜罗娜不忍问道。
“也是作孽。”单荔叹了口气,“常言道,十月怀胎,静阏氏这胎却过了半月,带来的汉家大夫用药催产,却成了这幅模样。”
“阿蒂,”刘丹汝瞧见了她,奄奄的眸中闪过脆弱的欢喜,“你来了?”
“嗯。”蒂蜜罗娜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急,当是场噩梦,睡过去就好了。”
“嗯。”刘丹汝快乐的点点头,十八岁的女孩,来到匈奴之后一年有余,只有在这个时候,神情才单纯的像个孩子,纯稚的快乐,“我做了一场好长的梦啊!”
她噘了唇,闭上眼睛,呢喃道。
“爹,娘,丹汝一直盼着你们来入梦,你们为什么都不应我?”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儿。”
“丹汝,好想回家。”
匈奴的接生婆和大夫退出帐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渠鸻远远的在马上坐着,望见了,仰着头将泪水逼了回去。
人就是该认命啊。
南方的栀子花就该招摇在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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