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倏然收了笑脸,沉声斥道,“盈儿你也是胆子太大,君子尚知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身为大汉储君,若有万一,岂非朝堂动荡?”
“孩儿知错。”刘盈认错。
阳光迎着照在少年脸上,吕雉又是骄傲又是喜悦,骄傲自己的儿子成才,不复自己所望,喜悦他此番建此战功,平安归来,则储位稳固,再不是戚懿能轻易撼动的。终于又慢慢笑开,佯怒道,“舞阳侯为人莽撞,阿母日后一定要好好骂骂他。我千叮咛万嘱咐将盈儿你交付于他,他却给我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子。还好盈儿你没事,还好——”
“母后,”刘盈柔声笑道,“孩儿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么?”
“盈儿你晒黑了,也结实了。”她声音柔和,怜惜的伸手抚过颊上浅浅结痂的伤痕,“疼么?”
“不疼。”刘盈伸右手不在乎的抹过,笑答道,“不过是擦伤,待这些痂落了,也就好了。”
“嗯。”吕雉颔首道,“那就好。——你左肩也不疼么?”
刘盈左肩微微一僵。
“太子左肩受伤了么?”吕雉身后,陈瑚慌忙踏前一步,失声道。
“原来母后知道了。”刘盈低声道,“是盈儿不好,不该瞒着母后。”又抬头向阿母身后的妻子一瞥,意在抚她安心。
陈瑚怔了一怔,欲要伸出去的手落了下来。
“母后知道盈儿你是孝顺,不欲母后为你担忧。”吕雉笑笑,拂开刘盈鬓边的发丝,“但是盈儿,你越瞒着,母后越是担心。”
她收回手,似笑非笑道,“好啦。阿母知道你有许多话想与你媳妇说,不拦你们了。阿母到前头车子里等你。”
刘盈的面就这么微微一红,然而却没有拒绝,待瞧着阿母的扶着苏摩姑姑的手上了轩车,方回过头来,觑着妻子道,“瑚儿,你——这一向可好?”
陈瑚仰首望夫君,抿唇而笑,但觉心中喜悦不一而足,末了竟只能答一句,“好。”
“太子瘦了呢?待回宫,妾让人烹饪汤羹为太子补身——太子今日可回东宫?”
“自然。”
她禁不住伸出手去握一回他的手,止不住笑容,“那妾等太子归来。太子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好些事呢。晚上妾一一告诉太子可好?”
“好。”
于是入宣平门,从长平转黄棠街道,卸去戎装,交接军队,从北阙入长乐宫,在前殿拜见君父。
收回虎符,大殿之上,刘邦看着跪在青蒲之上的嫡子。不知不觉间这个儿子已经长到了十六岁的年纪。周礼说,男儿二十而冠,其实老家乡间,十六岁的男儿已经可以担负起田地间劳作,算得大人了。
刘邦移开目光,沉默了一会儿,方出声笑道。“盈儿此行干的不错,总算,”他挥退惊慌上前的侍从,掩袖咳的惊天动地,忽觉一只手伸过来,为自
请收藏:https://m.bqgam.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