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皱眉,劝道,“你们也俭省着一些。”
孙寤怔了一怔,恼道,“我家虽然不富裕,这点梅子还是买的起的。”
容娘在心中叹道:费钱的哪是那些梅子,实实在在的是饴糖啊。似这两位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小女孩这么厚厚的撒下去,几乎就要撒掉宣平一户贫苦人家一月的生活费。
话虽如此,她却是第一次看见好脾气的孙寤发作脾气,不敢再说话。
于是张嫣与孙寤便放一层梅子,加一层饴糖,将梅子吃掉了一小半,腌制了一大半,最后封上盖,用泥实实裹住。
“记得从前母亲腌梅子,”孙寤笑眯眯的道,“等半个月就可以吃了,半个月后,我请你吃腌梅子啊。”
按着张嫣的图纸,齐国匠作打造出这种空心船型带木柄的铁器,并由驿站送来。
“那这个‘熨斗’”,孙寤很拗口的重复,问道,“真的能令衣裳平贴么?”
“不信你看着就是。”张嫣道。
将烧的通红的木炭加入熨斗腹中,立了一会儿,熨斗就被烧的现出一点红意。张嫣在衣裳上洒了几滴水,然后用熨斗烫过,熨斗经过之处,衣裳果然变的平整复初。
“真神奇。”孙寤目眩神迷。
“那自然,”张嫣笑道,“不过烧起来的熨斗烫的很,可不能用手碰。”
孙寤扑哧一笑,“我像那么傻的人么?”
“对了,阿嫣今日来的正巧,那梅子已经腌了十余日了,应该可以吃了。我们去拆封看看吧。”
“自然好。”张嫣亦兴致勃勃。
她们满怀欢喜的开了瓮盖,取出腌渍的梅子。
张嫣的面色变了下,“阿寤,”她犹疑道,看了看手中的梅子,“你确定这梅子能吃么?”
掌中的梅子呈奇异的黑紫色,长出细细的绒毛。
“可是腌梅子就是这么腌的啊。”孙寤不服气道,鼓起勇气,尝了一小口。
“呸——”她忙不迭的吐出来,连忙端起茶漱口“酸。”比没腌之前的还要酸上几分。
“可能是因为,”容娘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勉强板住脸,正经道,“两位娘子性子太急,没有将梅子沥干吧。”
看见两张垂头丧气的下脸,连忙又安慰道,“没关系,反正宣平的梅子多,再腌一次就是了。只是这回,你们要听我的话了。”
第二批梅子已经腌制了七天了,张嫣终究没有在这一季,吃到传说中的又甜又脆的腌梅子。
这一日,张敖将张嫣唤入书房中,道,“嫣儿,你母亲昨日来信说,这个月她还是不能回宣平。”
张嫣“啊”了一声,虽然意料之中,还是有些失望。
“叹什么气,”张敖摸了摸她的额。失笑道,“你母亲还说了,太后的五十岁寿辰就要到了,前些日子还提到你,她要我们父女早些返长安祝寿。”
“啊,”这一回语调却是上扬,“所以阿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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