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
杨雄忍不住，由衷称赞了一句。
倾城斜了他一眼，语气平澹：“趁着现在能说，多逞口舌之利吧。”
“怎的？”
倾城的话，倒是让杨雄，产生几许兴趣：“难不成，你还要割掉我的舌头？”
“那是。”
倾城咬牙切齿：“我不但要割掉你的舌头，我还要把你处以宫刑，再接上，再砍断，再接上，如此往复！”
杨雄：……！
“你就这么恨我？”
杨雄极度不解，还有些无奈：“咱俩之间，你是自愿的吧，我可没强迫你什么。再说了，咱俩才在第一步呢，这第二步，都还没走到……”
“噗嗤！”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心头，便犹如受到重重的一击，犹如一把巨锤，直接砸在他的胸膛上。
顿时让他喉头一舔，吐出一口鲜血。
不说不说。
再说下去，万一她恼羞成怒，还不现场把自己刚换的心给捏爆。
杨雄立即闭嘴，沉默下去。
车夫煞在前方，很是卖力的拉着车。
一时间，只听得车轮滚滚的声音。
有一些不怕死的人，见到白雾后，还冲进来看热闹的，或者自不量力，前来阻止的，很快，便被徘回在周围的邪祟，当场杀死，在煞气的影响下，又站起来，跟在大队伍的后面。
此时，煞神的后方，已经汇集千人——或者说千尸，成群结队，犹如尸潮一般。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只需要煞神，在这西平城转上一段时间，最快一两个月，最迟三五个月，西平城，便会被彻底“团灭”。
到时候，就真的变成一座“煞城”了。
看着煞潮卷动，杨雄心中，忽然有些明悟。
他看向倾城，隐约明白过来：“你是想要，组成一支煞潮大军，替你复仇？”
倾城澹澹回答：“没错。”
果然！
如果真让倾城，杀光西平城的人，将死去的尸体，尽数纳入煞潮之中，再带着这股力量，攻击人类城市的话……
那还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而且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补给。
煞潮大军席卷之下，只要有人，就有食物，根本就不缺补给。
而人类，一旦被围在城中，光是食物短缺，就能直接困死。
当然，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并不保证，煞神就一定能成功，九个城市，九个巡夜司，外加藏龙卧虎的京府，难保不会有更牛逼的强者出现，重新镇压煞神。
龙都能被斩，煞神也不是绝对无敌的。
而对于杨雄来说，他并不在意这个世界最终变成什么样。
煞神牛逼也好，大能牛逼也罢，都无所谓。
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倾城会放过他么？
从现在，倾城的表现来看，似乎更想要的是，“折磨”他。
她在报复他。
那么，谁能救他？
他手里最大的底牌——皮影，已经全军覆没。
凤姐，少帅府，还是巡夜司？
都不太可能。
众生皆苦。
唯有自渡。
现在能救他的，或许只有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那个，倾城公主，要不，咱们谈个合作？”
“合作？”
“是的。”
杨雄厚着脸皮，准备施展自己的不烂之舌，说服倾城：
“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就能控制万千皮影。有我助你，你能如虎添翼。到时候，我就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灭西平城，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不是合作吧。”
“那是什么？”
“臣服。”
杨雄：……！
“咳咳。”
杨雄有些尴尬：“你要是觉得臣服，也是可以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是么？”
倾城扭头看了看他：“可是，我拒绝。”
拒绝？
“为什么？”
倾城冷哼一声：“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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