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个胡同,大娘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大娘还笑呵呵地说她有个儿子,等她儿子回来了,一定要他们见见。
“你想到了?”钱红峰冷哼完,突然大笑,“我得不到你,我让你和老情人也成不了。这辈子你念着他,他恨着你。等你下地狱了,还是只能找我。我先走一步给你蹚路,木木,等你下地狱了,我还要你。”
钱木木有些被吓到,直接跑出看守所,走了段距离还是惊魂未定,神情恍惚,不敢直视孟大哥。
停在路边,沉默了好久,只敢低着头问,“孟大哥,大娘是怎么过世的?”
跟着跑出来的孟小军隐约猜到这问题跟钱红峰交代的第三个人有关,“他刚刚是在暗示,是他推倒了我娘,害我娘脑出血,不到两天就走了?”
钱木木颤巍巍地回答一个“是”,不敢多说什么。
孟小军转头就走,钱木木朝着孟小军离开的方向深鞠躬。
眼泪砸在地上,融进土里。
一阵风吹来,地上那块湿润迅速被盖住。
这段记忆或许只适合封存,不合适延续。
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应该不会再有来往。
她不是罪魁祸首,但孟大哥看到原主这副面孔难免心有隔阂。
而她现在是占据原主身体的人。
兜兜转转,有缘无份。
腰有点累,抬起头就看见孟大哥站在眼前。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没跟上?”
两个人问完都懵了。
钱木木还沉浸在告别的悲痛里。
孟小军先反应过来,“你不会真信了那个人的话吧!万一他就是为了不让咱俩在一块编的瞎话呢?”
钱木木迟缓地问了一句,“如果是真的,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
话音落,看着孟小军在摇头,归位的心,又沉了。
起起沉沉,心真累。
“我不想和你当朋友,我想和你谈对象。”
心飞升了。
嘴角的笑止不住地扬,背后多了小翅膀,带着她轻飘飘飞了一会才落地。
清咳两声,抓住最后一点矜持,“咱们先回家问问邻居们大娘摔倒的细节,再说。”
孟小军点点头,等钱木木跟上才继续往前走,这回他可不敢把她弄丢了。
幸好刚刚是有惊无险。
回头看到钱木木正对着他鞠躬时,后背冷汗泛滥成灾。
那标准的谢罪姿势,似乎在宣告永别。
无论娘摔倒是不是钱红峰所为,
都和木木没关系
何必迁怒
又为何迁怒。
一路,两人沉默不语,快步赶路,进了胡同,就拐进第一家。
孟小军进院先就喊婶子,钱木木也跟着小声喊婶子。
正在院里洗衣服的刘婶,甩甩手上的水就迎过来,拉着小军劝小军节哀,还要去屋里拿红薯,让小军带回去。
孟小军赶紧拦。
刘婶看了眼钱木木,“婶子知道,带对象来的,不好意思收咱们老邻舍的东西,是不是。你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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