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青云直上，以后咱们未尝没有鸡犬升天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门子的脸色顿时一变，笑容也浮上了他的脸，顿时马脸变成了笑面迎人的狗脸，他笑得又亲切又怡人，声音带着温暖：“啊，原来是我院学子的家人啊，哈哈，好啊好啊，不过你们暂时还不能进，我让人去与章廿四告知一声，你们且在这里等一等哈。”

　　老范，以前是没有得选，但现在，我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能够在日光底下行走的人！”

　　范无忌与老佟心中忐忑，老佟与门子攀话道：“……这个章廿四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老佟与范无忌两人早早来到太学门口，门子却不让他们进去，在门口盘问他们。

　　老佟促狭一笑，伸手在地上挖了一坨烂泥，瞅准那房主的窗户就扔了进去，里面顿时一阵惊呼，一会怒骂声震天响，老佟与范无忌哈哈大笑离去。

　　黑暗之中范无忌笑了笑，这一次的笑声轻松了许多：“嗯，咱们兄弟两个，不用分彼此。”

　　两人仰天大笑。

　　黑暗里，老佟略带阴鸷的声音传来：“范无忌，有果自然有因，你只记得我因为你放弃了功名，却不记得你为了我与林中虎火拼，也不记得在地底下这十几年，你将我保护得如此之好。

　　“……老佟，你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读书郎，后来却因为我前途尽丧，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怪我？”

　　他们的大小声引起两侧房主的不满，有脾气不好的直接骂出声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门子转头道：“春生，你与章廿四说他的家人老范老佟来找他。”

　　门子吊着脸道：“你们是谁？这里也是随便可以游荡的地方么……离远点，别在太学门口瞎晃悠，别乱了太学的文气……”

　　你信任我，重视我，事事听从我的意见，让我在地底下也有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难道这些我都要视而不见么？”

　　门子眼睛毒，一眼就看出老佟与范无忌身上的耗子气，没等他们接近便挥手驱赶。

　　春生就是个孩子，闻言撒腿就跑。

　　范无忌顿时怒了，瞪圆了眼睛就要喝骂，老佟却赶紧止住了他，与门子客气道：“我们是章衡章居正的家人，有事过来找他。”

　　老佟赶紧道：“您就说老范老佟找他即可，他一听就明白了。”

　　总是在地底下当耗子有什么意思，咱们两人在地下十来年，连个老婆都不敢要，连个孩子都不敢生，就是知道有今日之局面罢了。

　　黑暗之中，范无忌许久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发出一声叹息，叹息声沉重而冗长，似乎是憋了半生的意难平皆被吐了出来。

　　“谁特么的大半夜鬼叫鬼叫的，不让人睡觉了不是！……”

　　老佟的笑声也随之而来，笑得十分地快意，少了许多的阴鸷：“可不是么，一辈子两兄弟，生死与共小事尔。”

　　门子也是个健谈的性子，将章衡的事情一一道来，章衡是太学的骄傲，也是太学的名片，门子作为太学门面，自然要深入的了解的，也要时时宣传，宣传多了，自然详略妥当，讲述起来引人入胜，范无忌与老佟听得如痴如醉。

　　范无忌咋舌道：“这三郎怎么这般厉害？”

　　老佟也是十分的震惊，他曾是读书人，更能够明白这里面的分量，听完之后，甚至有了目瞪口呆的趋势，好在章衡恰好出来了，没有让他们出丑。

　　章衡乘着驴车晃晃悠悠地出来，招呼他们两个：“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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