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唐：“骂我不是人。”
这是抢答现场，但同时冲线。
两人的动作和神态都达到了出乎预料的一致，令路明非不自觉间竟然有点叹服，像是双胞胎。
不过老唐说的话也是确实。
别人现在很难界定老唐究竟是个什么家伙，失去记忆的龙王，混迹在人类社会的君主。
究竟是人，还是龙，最终缺少的一部分就是这段记忆。
所以老唐随时都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旦爆炸就会引起尤其严重的后果，往往需要严厉的监视。
路明非则是意识到自己貌似坑害了老唐什么，原本没有问题的，但这样一来，对方肯定会有危险。
间接知道了更多的信息量，心中却是一种名为负罪的感觉。
怎么办？他扪心自问。
现在可以走的路，貌似就只有反抗学校，或者就这么放任老唐的事情不管两条路可以走了。
就在他迷茫的时候。
“没事的，学弟，这个网名叫老唐的人应该是你唯一的朋友吧？”
“诶？”路明非一愣。
“能看出来的，你和恺撒以及楚子航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朋友，因为你们尚且没有交谈过真心。”
“楚子航表面看起来最冷酷，但实际上在那一次三峡行动里，既然黑太子集团与他父亲有关，你们应该也看明白了他脆弱的一面吧？”
“但你和恺撒还需要更多的事情去沉淀，才能成为真正的队友。”
芬格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里有点湿润，似乎是想起来了自己那多少有点挥霍的青春。
“所以我不会和学校去谈论关于你这个朋友的事情，也不会以青铜与火之王的罪名将他监禁起来。”
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
“是这样的。”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老唐跟我的年龄差不多，其实我更希望他可以和我一样享受到龙族的教育。”
“我创建了一个社团，这个社团里各种派别的人都将我拥护，将我敬爱得如同他们的领袖般伟大。”
“所以有点不习惯而已。”
对于路明非而言，他人的称赞是像刀一样锐利的东西，会直接戳穿他的坚强，撕裂他的心脏。
所以他会不习惯，他习惯于把脸拉下来就笑着当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所以事实证明路明非是孤独的。
于是他的情感纤细易碎，忽然的崩溃却像玻璃拍在了地面上，即便是碎裂都有股奇怪的美感。
他需要一个真正拥护他的人，而且需要的是一个熟悉的人。
所以他会想到与老唐聊天，不是去交流群里吐槽今日的剧情经过，而只是去倾诉自己的情绪。
这便是他原本的初衷。
“没事的，谁说龙王没有办法在我们学校里上学？如果昂热校长不同意的话，把他搞下台就可以。”
“到时候，你就是路校长。”
芬格尔笑了笑，不知是说给老唐还是说给路明非，像是知道这两个人心中共同的渴望。
“不要小看新闻部部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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