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又有兵力,又用惯了战场上以暴制暴的法子,自然是横冲直撞的。
·
东宫。
卫司韫翻完一副折子,执起笔,在折子上批了个‘诛’字。
他收了笔,将折子扔在桌上,终究心烦气躁的停下来。
服侍在一旁的内侍送上茶水:“圣上,喝口热茶吧,这气突然就冷了,您穿的又少。”
卫司韫挥手让他退下:“让蔡柄来。”
内侍匆匆退下,他不明白明日就要登基了,圣上为何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好。
那种身上带着一股随时肃杀的冷冽,任何人都不大敢靠近。
仿佛方才折子上的诛字随时会落在自己头上。
蔡柄进来时,带着消息来的:“主子,梁将军回了。”
梁青竹虽然只带了几个部下赶回,城门口的士兵却早已报到蔡柄这里。
自从上次血洗了亲身的影卫,人手一直接不上,蔡柄这些日子也很忙。
不过知道卫司韫关注着贺云初,所以放在贺云初身边的人手是最多的。
而今夜单独将梁青竹提出来,是监视的人在宅苑周围发现了梁青竹的人。
“云初睡了?”
卫司韫先问的贺云初。
他好似总是在忙,又仿佛是在逃避。
那日坦白过后贺云初,她需要时间想想。
卫司韫于是也不敢白去。
只是忙完一整日的朝事后,才敢在夜深的时候去她床头坐一坐。
那时候贺云初都已经睡沉了。
病倒是没有再严重,只是染上了咳嗽,怎么也不见好。
卫司韫派人送去药和太医,赵素盯着用了,可夜里还是咳的动静很大。
他心疼,却没有办法。
今日是登基前最后一夜,明日不亮就要起来走礼制,拜祖宗,他分身乏术,只能叫蔡柄盯着。
“睡了,药也是赵夫人盯着喝聊。”
蔡柄将情况都了,仔细到贺云初今日的吃食。
卫司韫抬手捏捏山根:“她还是不肯进宫来?”
登基大典里,卫司韫让礼部跟着皇袍赶制了凤服,赐后的诏书也已经盖上玉玺。
只要贺云初愿意,明日就能与他一起,携手登上这下至尊之位。
从此后凤仪下,他会给她一切想要的。
可是贺云初没有接那道诏书。
卫司韫久久地看着烛火,突然:“蔡柄,你她是不是想走?”
蔡柄:“啊?”
“她本就不喜皇城,刚怀孕时就策划着带孩子离开,如今我令她失望了,定然就更加想离开了吧。”
“主子不要过多思虑,七姐她只是挂心皇子,又恰逢重病,难免有心无力,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蔡柄完觉得不够,又接着道:“气太冷了,主子登了基,应当去巡视下,到时候先带七姐去江南走一遭怎么样?那边气候好,适合养病。”
江南。
是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地方。
卫司韫终于松了意思神色,打算采纳蔡柄的建议:“总之看好她。方才梁青竹怎么了?”
“跟七姐也有关系。”蔡柄道:“我们的人发现梁将军的人在宅苑附近活动过。”
“林清柠想必去接了他吧?”卫司韫微微冷笑:“朕这些日子查她叫她慌神了,如今靠山回来,自然是要哭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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