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汉王。”
朱见深淡淡道:“朕知道,最开始他们只是要地,现在要大明江山,白莲教本就找借口造反,现在好了,你们给他们送去一个借口。”
说着把唐立德请罪奏疏丢在商辂脚下。
商辂一怔。
他从没想到,陛下说的荆襄叛乱真的发生了,还早了两个月,可见陛下之前的推论皆是厉害,不由得道:
“陛下料事如神,将荆襄之地摸得如此透彻,臣惭愧。”
朱见深放下奏疏,却不想去看穿着里衣背着荆条的商辂,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朱永来,还是商议如何平叛吧。”
“陛下说的是。”
商辂经过荆襄叛乱这事,完全心服口服,判若两人,眼里尽是重新认识朱见深。
“朕要求练兵,你们反对,朕说荆襄叛乱,你们说朕想灭文扶武,或许今年初不该让白圭从工部调任兵部,就该让他去工部。”商辂震了一下,他不敢吭声。
陛下说的都是事实啊。
商辂道:“臣当初举荐唐立德,是臣识人不清。”
朱见深摇头:“你们还有朕,都自认为知大明之局势,知人善任,可是人心隔肚皮,势随天下变,就说唐立德在户部吧。
户部主事做的很好,让他去做湖广参议,毛病就犯了,还把流民当做普通百姓,那绝对不可能平息民怨。
大明田地就那么多,这个抢那个占的,荆襄那么多人没有田地,各种三教九流聚集一起,今年不反,明年也会反的,迟早的事,这归根到底还是田地和粮食的问题。
还好禀报的及时,要是真的拖几个月甚至半年,那你们几位学士就是成化朝的罪人,朕也是,都会被当耻辱钉死在史书上,遭后人唾骂。”
商辂懵在那里,许久才道:“是臣自以为是了,请陛下责罚。”
“行了,这出了事该解决,不是讨论谁说的对,谁说的错,就算你不来劝谏,还有其他人。
归根到底,你们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只有一个后果,就是你们把解决荆襄叛乱最佳机会,搅砸了,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商辂道:“还请陛下说明白些。”
“朕去年才登基第五天,藤峡叛乱就爆发了,原本洪武年就有过,为什么到了去年那么严重?
两广官员欺上瞒下,从天顺七年隐瞒到天顺八年,若不是去年六月韩雍进京商议兵略,劝朕剿,恐怕也不会压制下去。”
商辂道:“这……”
朱见深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若不是这次朕提前催促,恐怕荆襄之乱会隐瞒半年!”
他不是胡乱吹嘘,是史实。
叛乱压制半年多才禀报,这就是大明远离京城的府县敢做的事。
商辂叹了口气,道:“陛下,要不请兵部尚书来商议?”
“暂且不用。”朱见深拒绝。
“朕让韩雍继续镇守广西,清剿剩下的叛民,预防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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