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春秋鼎盛,册立太子一事自有主张,岂容你在此胡吣!”
男人连忙应是,老人方才稍稍和缓了面容,“况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天下之常理,你已官至御史中丞,又何须再进一步?便想再进,难道便不能好生做下几件功绩?你小妹早已是季家妇,你那外甥阿陵,无论生辰是哪年哪月,也都是季家子,便当真是......”
老人说到此处,自己脸上也流露出了几分复杂之色,问道:“阿陵那孩子,当真是庚辰年腊月里的生辰?”
男人颔首叹息,欲言又止。
老人亦叹息道:“你那小妹身弱,孩儿未及足月便落生,也是常事。听闻鞑靼屡屡调兵,云州不日便又有一战,她一个弱质女子,孤身带着儿女回了金陵,本就不易,你便顾念些兄妹之谊,旧事休要再提了
(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咬了咬牙,迟疑道:“若那个孩子,当真是,是陛下......”
老人重重撂下茶盏,“我说休要再提了。”
跪在下首的男人连声道:“是,是!”
老人轻哼一声,淡道:“我老了,你大哥这些年又一味好道,整日烧丹炼汞,将来这官自是由你来袭,想来你早已不将我放在眼里。”
男人连忙重重拜下,以头触地,带着两分哭腔道:“阿爹!儿是真的知错了!”
老人垂目看着他,眼中有两分嘲讽之色,只是不知这嘲讽是为谁。
他并不急于叫他起身,只这么静静地坐着,良久,窗外响起了淅淅索索的雨声。
春雨溟蒙,春云叆叇。
因无月色,季陵只得带了一盏油灯,以伞遮挡,就着这点微光,去探索季府狭小的、泥泞的后花园,直到脚下沾满了湿软的泥土,才总算找到那半截墙垣。只是一时不见老妖怪,只得将油灯放在避风避雨的墙根底下,撑伞倚在墙垣边,默默记诵老妖怪布置他背的六十四卦卦序歌。
刚刚背到“地风升,水风井,泽风大过,泽雷随。”一句,便只觉一阵阴冷的怪风袭来,将墙角的油灯打灭了。这风在温暖湿润的春夜里甚是古怪,但季陵却只挑了挑眉,暗自好笑,等候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过不多时,一个细细柔柔的女子哀哭声不知从何处响了起来,那女子嘤嘤泣道:“哎呀呀,奴家死得好惨呐!”
季陵愈发好笑,故意不理,大声背道:“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
一个白影在眼前飘过,季陵视若无睹,继续道:“山水蒙,风水涣,天水讼.......”
那白影站在墙垣抱着手,似乎颇为气恼。
正在此时,一只冰冷苍白的手忽然自他的身后伸了出来,在他的脸上好一番乱掐乱揉,幽幽道:“诶,我不是站在墙上么?”
季陵稍抬起
请收藏:https://m.bqgam.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