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不容易攒了点银子,要是这钱被骗走了,那到时候给他们的可就少了。虽然还没想明白这钱要以什么名义弄来,可白家千金都住过老四的屋子了,当然应该算他的人,也就是她未来的儿媳。
儿媳的东西,当然就是阮家的囊中物啦。
她敕道:“你这懒妇愣着做什么,快去,把这个拿去。就说我和你爹都问她的好,听明白了吗?”她将篮子塞到汪氏手中,语气竟和善了几分,想了想,摸走了一个鸡蛋,“就这样,快去吧。”催促罢了,多看了篮子一眼,又是一脸舍不得,伸手摸回了两个鸡蛋往怀里踹。
谭氏松了一口气。
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阮老太,接下来就看汪氏的了。
毕竟这几个女人里,只有汪氏没有得罪过白牡丹。
而且她还是阮萌萌的生母呢,生母去探望自己的孩子,那白家的总归不会不让吧。
阮老太把这三个鸡蛋放回灶房攒鸡蛋的大碗里,眼巴巴地看着汪氏出了院子,气得跑出来往谭氏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都怪你,这阿花竟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早说?非得把她身上的银子都扒干净了才说?!”
“哎哟!这要怪老三家的啊,这真不赖我一个人啊!”谭氏痛呼一声,躲得远远的。
她咋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明明是老四没有说啊!
不过当着婆婆的面,她不敢怪家里男人就是了。
可她再一次意识到了,每次她一跟小丧门星和白牡丹有瓜葛,总是那么倒霉!
……
汪氏提着一篮子鸡蛋,怯怯走向破屋,走一段路就踟躇一会儿,左右看看。
以前村北这地方住了好多流浪汉和乞儿,这条村路她从来没走过。
而且她平时被关在家里成天干活,跟村里人也不怎么说话,跟男人多说几句就会被婆婆嫌弃,给她借口扫地出门。
这会儿要她一个人上破屋来,跟这白家大小姐缓和关系……那可是白家大小姐,而她只是一个村妇。
这要说什么话?多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再把她给惹恼了。
走了一刻钟后,她终于来到破屋高高的绿竹篱笆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纠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才想起来大嫂叫她跟她女儿说话。
对了,萌萌……
她可以跟萌萌说话呀。
汪氏这才有了底气,站在篱笆门口,敲了敲门。
“萌萌,你在吗?”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门。
这不是因为溪头人最多,消息传的最快,而谭氏急着回来吗?白牡丹在郎中家把三个莽汉赶走后,还留在那儿看阮萌萌学写字呢,不会那么快回来。
这汪氏一看家里没有人,舒了口气,这就打了退堂鼓了,提着一篮子的鸡蛋转身想离开。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么俊俏?”
一个油腻腻的男人声音从不远处冒了出来。
汪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不认识。
村北空地被林少爷买下了,废墟重建成了作坊。他要的急,村里工匠不够多,就从对面坡上找来了一群匠人。
“还真漂亮。嘿,小妞,你篮子里装着什么东西?有果子吗?这大热天的,可否给咱几个解解渴?”
好几个大汉子赤膊着上身,肩上扛着工具,朝她走来。
汪氏哪里见过这阵仗,惊恐得心快要跳出来了,尖叫一声,朝外跑了几步,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
“咔嚓”——
一篮子的鸡蛋磕在地上,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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