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的太虚幻了,不是么?”顾砚秋像是临时补了句。
“……是。”林阅微想,应该还有点什么。
没给她思考出结果的时间,顾砚秋又说:“你还记得我姥姥吗?上次她从轮椅上摔下来。”
“记得。”
“你记得当时我们在做什么吗?”
“在做什么?”
“你回忆一下。”
回忆一下。林阅微眯了眯眼。当时顾砚秋去里间找相簿,她负责在外面陪着高老太太,之后顾砚秋出来了,她刚朝顾砚秋走过去,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两句,高老太太便在她们不远处摔了下来。
“在做什么……”林阅微喃喃,把那个片段来回来去地闪现,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我们俩?”
“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为什么?”
“我在想,她是不是把我们俩当成了什么人,或者这一幕曾经在她面前上演过,而她,对这一幕印象深刻,且有了心理阴影。”顾砚秋说,“还有,你说我姥姥倒下去以后,说了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不,在,不,爸。这几个。”
“我们唯一能大概率肯定的是,那个‘爸’,指的应该是我已经过世的姥爷,第三个字不好猜,前两个字只要往那个方向想了,就迎刃而解了。”
林阅微福至心灵,平静地说出来:“不能在一起。”
“和我想的一样。”
“高山县的程勇说过,他见过我妈妈去找我姥姥,但是姥姥将她赶了出来,她脸上有泪痕;养老院的方主任说,我妈半年过来看姥姥一回,好的时候非常好,大部分时候都会触怒老太太,老太太动辄便上手,我一直想不通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母女反目成仇。在一个女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都有谁?”
“丈夫和孩子。”
“是,丈夫和孩子,我姥爷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程勇问过,但是姥姥对此讳莫如深。她对死去的丈夫讳莫如深,对在外的女儿闭口不提,会是什么理由?有一天女儿回家以后,母亲大发脾气,甚至不肯与之相认,将其赶出家门,你觉得,又会是什么理由?”
“丈夫的死和女儿有关系?”林阅微皱眉。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别的联系,两个人都是至亲至爱,舍掉哪一个都不忍心,两个都不认,要么是丈夫和女儿站在同一阵线,做了什么触怒她的事情,要么就是一个人因另一个人,或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另一个人而死。如果是第一种,老太太不可能还在家里摆放着顾砚秋爷爷的遗像,日日供奉。
顾砚秋没回答这个问题,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会让一个母亲耿耿于怀二十多年都不能释怀,随便有点风吹草动都反应这么大的事情会是什么?她为什么会那么坚决地说‘不能在一起’?她搬到高山县时已经五十来岁了,为什么要冒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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