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脚印地朝应少安所在的方向行去。
他脸上的笑温和,皮肤白得却几近透明,脖颈间的青色血管的颜色渐深。
“还有吗?”沈牧亭微笑着步步逼近。
地面开始攒动,血香刺激得周围沉睡的怪物渐渐苏醒。
应少安没料到沈牧亭的血这么猛烈,原本他只知道沈牧亭的身体异于常人,准备跟他换血而生,根本没料到如此场景。
应少安回想起第一次收集到沈牧亭血,那些东西微弱的反应。
那是……
“你在你血里做了手脚。”那一次的刺杀,还有后来逼宫的试探,沈牧亭都是做戏给他看的?
“你觉得呢?”他已经吃了太多次这方面的亏,怎么可能让应少安这么轻易就得了手?
应少安变了脸色,周围所有的绞藤都螭蟠虬结起来,遮天蔽日。
应少安拔出腰间软剑,回身朝身后猛地刺去,那些手臂粗的绞藤立即撕开了一道裂口,应少安反手就将江瑾扔了出去。
“少安——”江瑾的声音撕心裂肺。
斑驳的光影中,沈牧亭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应少安。
那些绞藤自动在应少安周围盘虬,在他的掌心,有一颗翠色的圆球,圆球中间涌动着丝丝樱色流光。
这一刻,沈牧亭懂了。
种子,应少安手里的圆球,是绞藤的种子。
“我与它同生。”这东西是他从娘胎带出来的,每个应家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枚,每一个应家人的出生,伴随的便是娘亲的死亡。
幼时,应少安不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死亡,他是怪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被诅咒的怪物。
十个月便必须学会自己吃饭、穿衣,他从小的生活便是暗无天日。
应家人啊,生来就是被诅咒的存在。
直到他们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他们才能重见天日。
可应少安十岁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杀光应家人。
那一次,正是江瑾被抓来成为祭品那年,他给了江瑾一颗卵,放他离开。
身为应家最后一个人,他的地位在荙楚跟孖离北国都是崇高的,因为他的能力能增强他们的兵力,可增强兵力的同时,也是杀人。
应少安手里的鲜血已经汇聚成江,可这些都非他所想。
他不想要这样崇高的地位,他只想要一个自由,一个轻松自在的自由。
“沈公子,你会愿意救我的。”应少安回首看了一眼外面的江瑾,他被绞藤缠着,却没有被绞藤寄生,它们又更喜欢的东西——沈牧亭。
绞藤争先恐后地朝沈牧亭涌过去,沈牧亭指尖凝聚着一道光,那光比剑还利,抬手一挥,绞藤尽数被灼烧,落在地上扭曲着。
“怎么?用月烛溟来威胁我吗?”沈牧亭脸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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