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不了起早一点，去市场拣烂菜叶回来喂鹅，喂完鹅再去学校。
曾慧这才面无表情的置之不理了，随她怎么捣鼓。
佳恩掬了把汗：“阿姨没生气吧？”
“没有，还好我动用了三寸不烂之舌，真是不容易。”卢娇自夸。
佳恩便笑：“去你的吧，那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没办法，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想赚钱那能不吃苦，你也别想着全丢给我，趁着有机时间，咱们赶紧把鹅洗个澡，省得又脏又臭没得卖相。”
佳恩只好脱了外衣：“行吧，你下午要去接你嫂子？”
“嗯，总不能让我妈一个人去吧，你呢？下午约会去？”
佳恩脸微微一红：“不去，吴楠这个周末跟着家里人去南江了。”
卢娇接了水管，按着鹅就让佳恩冲，又肥又大的鹅还挺凶，好几次咬到她的手，还好戴了麻手套，咬着也不算疼。
“那你现在是真的和吴楠交往了？”
佳恩抿着唇默认，卢娇就漫不经心的问：“他带你见过父母了吗？”
佳恩翻白眼：“现在不用这么急着见父母吧。”
“也不算急，见还是可以见的，就看你们是正儿八经交往，还是你们自己认为的交往。”
王佳恩不认同：“反正我觉得早了点。”
卢娇不想反驳，那有什么早不早晚不晚，如果认定了，自然要见见双方父母，她上辈子对儿孙就是这么教育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叫耍流氓。
更何况她和佳恩也不是小孩子，按新律法，她们已经成年了。
吴楠也比佳恩大两岁。
“吴楠今年高三，如果告诉父母，他爸妈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交往，还是再等等吧，等明年他高考完，我们再说见父母的事。”
佳恩主动思量。
卢娇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但心并不看好吴楠。
那人眼神太飘，不够脚踏实地，佳恩驾驭不住他的。
但老人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正处恋爱脑的佳恩，也听不进别人忠告的，先不急吧。
“那你自己把握好，别傻傻的就被他骗了……咳咳……那什么。”
王佳恩脸一红：“你快闭嘴吧，我没那么不自爱。”
少来，卢娇翻了个白眼，据她上辈所知，佳恩的第一次确实给吴楠了，只是记不清是她十六，还是十七。
一边调侃一边干活，很快就把四十只鹅洗了个干干净净。
等佳恩回去后，卢娇陪着妈妈把饭做了，又主动洗了碗，收拾了灶台后，爷爷忽然提了一嘴：“国南让我去她哪住一阵子。”
卢娇诧异，曾慧便轻言细语问：“您自己想去吗？”
卢爱国一脸纠结，过了好久才闷闷道：“我看看吧。”
曾慧也没多说，卢国南要真有这孝心，想把老爷子接过去伺候一段时间，她不拦着，只要卢国南别再赖家里不走就行。
“下午我去接湘香，肚子快五个月了，等她回来就炖只鸡，您下午要去打牌，就早点回来。”
卢爱国应了一声，戳着拐就出去打牌了，家里的事他不想管。
曾慧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你爷爷虽然不管事，亲情也淡薄，但他至少有一个优点，就是能自己管自己，不要我们老操他心。”
凡事要往好里看，卢娇很赞同妈妈这句话。
爷爷没啥亲情感，人很自私，但他这辈子确实没让爸爸和妈妈操过他的心，只需要做好一日三餐给他吃，再帮他打理好房间卫生，别的爷爷都自理了。
而且老爷子身体还贼棒，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很少有，只是几年前蹲厕所起来时，中过一次风，恢复好后看着走路不利索，可实际上跟没中风时一样，贼棒。
收拾好家里，下午到了看守所。
曾慧把之前的手续一递，陈湘香就挺着肚子出来了。
除了气色有些不好看，这几个月她反而胖了。
“妈，娇娇，你们来了。”陈湘香有些小激动，喊完人眼睛一直在到处看。
曾慧知道她在看什么：“你爸妈没来，他们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工，说是抽不出时间。”
陈湘香失落，跟着曾慧去谢谢狱警，准备走时，陈湘香呐呐道：“妈，给卢海再留些钱吧，他应该明后天就会被送走，不会让我们再见他的，等到了阮江县，我们想去看他一次，都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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