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来通禀家主!”
卢良臣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我送你进太守府,埋伏了这么多年,想了多少办法,才让你坐上了管家的位置。”
辛苦养兵千日,用兵的一时还没到;这番经年布置,就全都被田氏毁了。
卢良臣睁开眼,双眼通红:“我再说一次,去将那蠢妇绑来。”
片刻之后。
田氏被捆住双手,扔进了主院之中。
大门在他们身后合上,寂静的院落里,只有密集的雨声。
田氏跪在廊下,卢良臣负手站在厅堂里,通明的烛火摇曳,院外的骤雨侵急。
“老爷,关门做什么。”田氏惨然一笑:“难道你还知道要给我留个体面?我还以为我和菲儿两个,对你来说只是摆设而已。”
“关门,是因为你没轻没重,没有分寸。”
卢良臣根本懒得理会她在矫情什么:“我问你,你让人给卢菀下了什么药?下了多少?”
“是化髓丹。她不是能打么?”田氏被捆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头发乱了,此时在脸颊边掉下一缕,在她装了一辈子端庄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风尘气:“我给她的剂量,足够她下半辈子和我菲儿一样。”
卢良臣两手按着椅子扶手,缓缓坐下:“还有呢?”
田氏大笑起来。
“家主,老爷,”她将这四个字念得很慢,仿佛饱含着许多讽刺:“嫌我没规矩,难道你又是什么正经人吗?”
打从上次卢良臣当着全家的面让人杖责田氏,他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本来就夹杂着的旧怨,混合着或许曾经存在过的依赖和怜惜,在这冰冷的雨夜里糅杂成一片腌臜的泥泞。
有些事情既然心知肚明,也就不必给彼此留脸面了。
“不错,我让玉珠给她喂了春|药。”田氏咯咯笑起来,语气尖锐又痛快:“是青楼里面,给最下贱的妓子吃的那种药,不仅如此,我还让你那潜伏在庸南府上的好狗下了最烈性的迷香。”
“只怕这会,你那牙尖嘴利的庶女,正在和庸南——被、翻、红、浪。”
卢良臣抄起茶盏扔出去,茶盏碎裂在田氏面前,迸溅的瓷片划破了她的脸,留下长长的血痕。
田氏带着满脸的血,就那么笑了。
“你生什么气?”她挑起眉梢,下垂的眼睑因为疼痛而泛起细微的颤抖:“过了今晚,你还要谢我。”
卢良臣的胸膛剧烈起伏。
田氏:“我那大哥——对,就是你一向最看不上的景福楼掌柜,他送来一个消息给我:花大将军,只怕对那贱妇十分有意。家主,庸南之所以能在太守这个位置坐这么长时间,背后靠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你什么都不懂。”卢良臣:“庸南姓庸,镇国都督庸宴也姓庸。”
“出了五服的远亲罢了,这些年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跟庸家联系过?”
田氏嗤笑:“家主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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