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
萧玉杏打量了陌生男子一番。
男子生得修眉轩目、英挺儒雅,身上穿着将军软甲、还披着件披风,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儿。
她认出来——
他便是她的丈夫谢承宣。
啊,原来他们已经分离了那么久吗?
久到她都已经忘却了他的模样。
“大爷回来了。”萧玉杏浅笑问候。
谢承宣愣愣地看着她。
——这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石气息,而且在外头的时候,侍女已经明确告诉过他:好些郎中都来为大奶奶看过诊、甚至连御医也请来过,但所有人都说,大奶奶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他既错愕、又震惊,质问侍女为何不早说。
侍女诚惶诚恐地说大奶奶不让……
谢承宣当即就觉得腿软。
这会儿看到瘦骨嶙峋、满面病容的她语笑嫣然的坐在桌前?哪里还有当初明眸善徕的美艳模样儿?
大约只有那恬淡漠然的气质、仍宛如初见。
“你——”
一时间,谢承宣觉得胸口处像被柄铜锤狠狠地锤了一记似的。
闷得他眼冒金星、嗓子眼还一甜。
——方才侍女还说,她已经起不来床,她这是……回光返照?
萧玉杏把注意力放回到妆镜上,一边继续仔细的描着眉,一边微笑着说道:“大爷回来得正好,我有许多话……想和大爷说呢!”
顿了一顿,她说道:“……大爷不是一直在发愁、拿不到何太守的把柄么?这几日我卧床静思,总算想明白一件事儿。去岁因贩私盐被斩了首的袁和泰,他的遗孀叶氏是漠兰人。巧的是、何太守的二房太太也姓叶,且也是漠兰人!顺着这个往下挖……肯定能找到些蛛丝蚂迹。”
说着,萧玉杏微微地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一桩事,那就是……当年皇上为何一定要废太子?现在我想明白了……因为太子他、他十之八|九不是皇上的血脉!是齐妃娘娘她偷梁换柱啊……”
谢承宣呆呆地看着她。
她形容憔悴,语气也虚弱、只有一双眼睛亮得灿若星子。明明就是在说这些烦闷的公事,却偏偏像是……愉快到了极点似的,所以她一直在笑,微微的笑,仿佛她马上就要解脱了。
谢承宣心痛如绞!
“别说了!”他低吼道。
萧玉杏顺从的闭了嘴。
“你、你的身子……既然不好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难道说,是咱家……”说到这儿,谢承宣就说不下去了。
他不敢去猜、是不是他的母亲苛待了她。
萧玉杏微笑道:“大爷不要多想,太太待我亲如母女,是我命不好……啊,不对,其实我是命好的。明明是个孤女,最终却也有一家子可以依靠。只到了如今,大约是……我和谢家也没有缘分了罢。”
谢承宣呆呆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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