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哪里,大哭一场后,坐车去临市找父母。
母亲一见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脸还肿了一半,就心疼得骂起陈俊之来。父亲面色阴沉,去卧室给陈俊之打电话,十来分钟后才又走回客厅。
他把电话递给辛意,说:“俊之知道错了,说是要跟你道歉。”
她浑身发抖,几乎听不清电话里的男人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你不该这么晚回家,我也不该乱发脾气。
不,这根本不是乱发脾气的问题。
她是成年了,难道没有为自己的行动负责的能力吗?她难道无权决定自己去哪里,多久归家吗?况且她又不是不告而别,她明明把话都说得清清楚楚,难道结个婚就丧失了人身自由吗?
那是第一次意识到,这场婚姻也许不会善终,陈俊之也并非良配。
可父母心疼归心疼,她一提到暂且分开,他们就跳起来惊呼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房子是他的。
因为他们每个月都会收到陈俊之打来的一大笔生活费。
因为他们对于这个女婿的依赖程度已经大到等同于把女儿卖给他的地步。如果没有了陈俊之,他们就没有老朋友们人人羡慕的每隔几个月就出国旅行一次的机会,没有了大鱼大肉可以发在朋友圈里,没有儿女多么孝顺、日子多么滋润的谈资,这是他们这个岁数的人看重的一切。
再后来,陈俊之炒股失败,把市中心的婚房卖了。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愿意让父母或是岳父岳母觉得他失败,也不愿听从辛意的建议,把临市的房子收回来,和辛意父母一起住进清花巷的老房子里。
“你父母还是继续住在那边,我和你搬回老房子。”这是他的决定。
可是炒股失败后,陈俊之的暴力倾向愈加严重,一次一次对她动手。
徐晚星暴跳如雷上门理论过数次,最后都动起手来。辛意不是没有离婚的念头,可父母坚决反对,陈俊之也死活不同意。
咖啡馆里,徐晚星一拍桌子。
“你去法院告他,告他家暴,这婚必须离。”
辛意沉默片刻,“我爸说,要是我这么做了,他就死给我看。”
隔日,徐晚星在医院陪老徐时,把辛意的事情说给他听,全程都是一张愤世嫉俗的脸。
老徐感慨万千,也替辛意难过,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说说自己一直就不太看得惯那家父母的作风。
徐晚星:“谁说的?我家就没有。你和她爸妈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老徐哈哈大笑,笑得眉头一皱,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怎么了?”徐晚星放下手里的饭盒,一个健步冲上去,扶住他就开始替他顺背,“肚子又抽筋了吗?”
“笑急了点……”他的声音有些弱。
徐晚星一下一下替他顺背,没说话了。
今天早上量体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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