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的徐千秋眼前。
然后,看着他倒酒入瓷杯。
徐北枳平淡开口道:“都说,浊酒喜相逢,可你我二人,好像没这缘分。”
徐千秋平静道:“徐北枳,好名字,你爷爷亲自取的?”
徐北枳扯了扯嘴角道:
“起先不叫这个,六岁时,在徐家私塾背书,爷爷恰巧途径窗外,将我喊到跟前。
有过一番问答,那之后,便改成了北枳。
橘生南为橘,生于北则为枳。
以往,我不知爷爷取名寓意何在,如今终于知晓,爷爷是要我往南而徙,由枳变橘。
爷爷用心良苦,做子孙的,总不能辜负老人家。
改名三年,九岁以后,我便跟在爷爷身边读史抄书。
与爹娘关系,反而淡漠。
也许王爷不知,我爷爷已留心你许多年。
从北凉王拒绝让你进京为驸马开始,直到你两次游历,爷爷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去获取关于你的第一手消息。
我敢说,他老人家是北莽内,第一个率先猜出你身份的人。”
说到此处,徐北枳视线投向徐千秋所在的屋子,望向那搁置在桌案之上的木盒子。
里面,应该装着一颗头颅。
男子搁在膝上的手,颤抖不止。
桌面上那只手,却并无异样。
徐北枳一瞬后,即收回视线。
语气波澜不惊道:“这么多年,爷爷一直有心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孤身入北莽,实不相瞒,我曾建议爷爷,不等你临近弱水,便将你击杀。
既是死结,便需以一方去死,方可为终。”
闻言,徐千秋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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