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回过神，听到夜鹭的问话还在发愣，表情呆呆的，看上去有点傻乎乎。
荀丞心里更气了，干脆上手去抢。
夜鹭戏精一般护着胸，夸张地大喊：“你干嘛？！光天白日这么多人你敢非礼我？！”
周围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暧昧，有的还意味深长。
荀丞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将他一把推开，“别逼我对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绕口令呢？”夜鹭才不怕他，慢条斯理整理好衣服，拍了拍付然的肩膀，“刚才你也都看到了，你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荀丞心里疑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谈了什么。
付然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完成任务的。”
夜鹭勾唇轻笑，“比起相信荀丞，我更相信你。”
付然低着头没回应，也没反驳。
其实他跟夜鹭没什么秘密，但夜鹭的暗示他都懂，他跟荀丞是互相牵制的关系，只要荀丞有半点意外，他吃不了兜着走。
同理的，只要他自己有什么意外，荀丞也会完蛋。
荀丞还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付然自愿去送死，并且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裴城高，心头阴霾不断。
坐上去城西的飞行器，付然跟荀丞相对无言，静寂的气氛让过来服务的机器人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尴尬。
“那个……”付然攥了攥手指，“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荀丞看着窗外，黑着脸没开口。
他在生气，气自己没注意到夜鹭的计划，也气付然自作主张。
“你别生气了。”付然有点委屈，他去城西主要是为了荀丞，荀丞还给他脸色看。
荀丞终于有了点反应，冷声质问：“你知道这多危险么？”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要去的。”付然抬头看着他，眼里一片坚定。
荀丞咬了咬牙，怒吼道：“你就不怕死？！”
付然被他吓住了，“我……我不知道。”
在没经历过面对未知的恐惧前，人都认为自己不怕死。
实际上不是的，在未知的恐惧面前，人往往都害怕。
裴城高当年将他绑在楼顶，楼下是黑压压的丧尸，他那时候害怕得手脚发软，全身冷汗。
他不怕死，可他又不想死。
“为了裴城高值得么？”荀丞突然问道，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付然摇摇头，“这跟他没有关系。”
“撒谎。”荀丞认定他就是为了裴城高，“你跟燕归到城西不就是为了见裴城高，那你跟着我的理由不也是一样。”
付然腾的一下站起来，“才不一样！”
旁边的机器人被他吓了一跳，眼睛不停闪着红光。
荀丞安抚地摸了摸机器人的头，抬眼看着付然气急败坏的脸，嗤笑一声：“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都是为了一个裴城高。
他就不明白裴城高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付然这么死心塌地的要找人。
付然眼睛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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