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的东西。
床脚处,露出了一只鞋子的头。因为只露出了一点点,又跟地毯的颜色十分接近,要不是英虹眼尖,还真不容易看见。
那是一只墨绿色的帆布鞋。
杜润秋记得非常清楚,昨天梁喜就是穿的这种式样和颜色的鞋子。
他也不觉得胃疼和身体虚弱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杜润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站在那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眼前也一阵阵的发花。他盲目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是抓到了厚重的窗帘,才算勉强让自己站稳了。
等到那阵无法形容的眩晕和恶心的感觉逐渐消退的时候,他才能再一次把视线投到自己面前的地上。
梁喜倒在床前靠窗的地毯上。床相当高,跟窗户的距离又相当窄,所以杜润秋和英虹进来的时候,从他们的视野都没有看见梁喜。
窗户是打开的。窗台上还积着雨水——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雨,这房间的排水不好,连窗前的地毯上都汪着水。梁喜全身上下,也都被雨水给淋湿了,现在仍然没有干透。
一个打翻的碗和一双筷子,落在他身旁。碗里还剩着几块棕黑色的菌子。
杜润秋非常机械地蹲下了身。他伸出手,呆滞地去碰那个碗。他只觉得指尖一痛,抬起手一看,被碗边沿的破口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他正是用这样一个白底蓝花的大碗,盛了一碗才烧好的菌子烧肉,端到杜欣房间里的。杜欣谢绝了,他就给了来找杜欣的梁喜。
他蹲了下来,就离梁喜更近了。杜润秋摸了一下梁喜的手腕,是冰冷的,冷得浸骨。他的手腕上还有没干透的雨水。
“秋哥……秋哥……梁喜……他……他……”
杜润秋也觉得奇怪,自己根本没有去试过梁喜的呼吸或者心跳,怎么就会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认定他已经死了。是的,他几乎是完全确定这件事的,他根本没有想过梁喜可能仅仅是晕过去了。
“他死了。”
英虹双手蒙住了嘴,整个人都像是僵在了那里。杜润秋呆滞而僵硬地站了起来,喃喃地说:“那个屈渊,他留在这里,还真留对了。”
雨又开始下了。梁喜的尸体,仍然躺在窗户前面的地毯上,雨丝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地毯吸饱了水,大红的地毯也变成了深红色。
“法医正在往这边赶来。现在不能动他。”屈渊喃喃地、解释一样地说,虽然他并没有义务对杜润秋他们解释。晓霜扶着丹朱,站在门口朝里张望。英虹抱着头坐在墙角,染成了紫红色的头发把她的脸遮了一大半。
“他死了多久了,你知道吗?”杜润秋终于开口说话了,是对着屈渊说的。屈渊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这要等法医鉴定。”
杜润秋低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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