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相传这是太祖皇帝朱元璋为旧院御制的一首花间联,形象雅致,应情应景,算上神来之笔。
申牌方至,堤岸边各处行院门首都悬起了彩灯,灯照波光,水映灯彩,秦淮两岸夜如白昼,院内更是灯红酒绿,丝管纷繁,男女欢悦,浪声谑戏,无一不向人展示着旧院‘一般桃李三千户’的浮华气象。
方未然一身半旧衣袍,与秦淮河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他本人也是蹙额攒眉,处处透着一股不自在。
“方爷,咱们就这家了。”一个宽肩阔背的汉子指着堤岸深处一间行院说道。
方未然并未细看,只是应和道:“一切由金爷做主。”
那位‘金爷’哈哈一笑,带着手下几个人向那处行院走去,方未然与窦三宝快步跟上。
方未然本不想涉足这烟花之地,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个小旗说拉了个总旗来,偏偏那位总旗官还是个有好处不忘上峰的,直接将顶头上司百户金昌也一同请了来,百户虽说在官面上屁也不是,但也官秩六品,窦三宝作陪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一行人来到那处杨柳环绕的行院门前,门前并无倚门卖笑者兜揽生意,红灯映照下,门楣匾额上书‘翠羽阁’三个大字,铜环半启,珠帘低垂。
金昌直接挑帘而入,门后突然响起一声“有贵客到”,吓了这位一跳,扭头看却是一只绿鹦哥在门后悬挂的站架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叫着“上茶,快上茶”,憨态可掬,逗人发笑。
随即便有头戴绿角巾的龟公迎上,“几位爷您来了,里边请,姑娘们早候着呢。”又高声长呼:“贵客登门,升阶登堂——”
金昌被这新奇场面引得呵呵大笑,“好,看赏。”
那名总旗和两个小旗应和声“对,看赏”,跟着脚就走了进去。
窦三宝眉宇间升起一股怨气,低声道:“这是把咱们当跟班小厮了……”
“别胡说。”方未然瞄着那几人背影,催促声“快些给钱”,便追了过去。
窦三宝不情不愿地从袖中掏出一把铜钱,往龟公手里重重一放,瓮声瓮气道:“给!”
掂了掂手中铜钱,龟公不屑一笑,“哪来的这么几个-->>穷酸,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轩厅之内,酒席齐备,水陆珍馐,果列时新,琳琅满目。
总旗叶守业看着满桌酒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喉头咕噜一下将口水吞进肚里,傻笑道:“今日也是托了方爷的福,这地方咱们兄弟平日真是想都不敢想。”
金昌重重咳嗽了一声,狠狠瞪了这个不开眼的手下一眼。
叶守业自知失言,忙着找补,“咱们金爷倒是风月场中的常客,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那个您老一会儿多提点,别让小的们露怯,丢了您老的脸面。”
金昌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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