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呢?”
丘聚知道这话不是在问他要答案,默默退开一边。
刘瑾负手望天,神情骄矜倔傲,只是眼眸中似乎隐有几分悲哀惆怅。
朝云散尽,一轮红日跃出东方,霞光万丈。
淮安,四望亭。
陈熊旧宅灯烛通明,燃灯照岁。
“二妹,今夜除夕,姐姐敬你一杯。”
后宅中,酒宴齐备,郭飞云笑吟吟地举杯相邀。
面对一桌茶点瓜果,郭依云毫无兴致,呆呆地摇头。
“一家人没了一半,还守什么岁。”
妹妹的话让郭飞云心中一痛,一滴珠泪滚落雪白的面颊。
“姐,我不是要惹你伤心。”看着姐姐难过,郭依云手足无措。
“没,没事,方才是飞虫进了眼睛。”
郭飞云强笑着安慰妹妹,“既然无心饮酒,便早些睡吧。”
“不是说要一同守岁么?”郭依云不敢再使小性子。
“便是在白云山,你又几时真的彻夜守岁了,睡吧。”
如同幼时般,郭飞云帮着妹妹解衣就寝,又拉过锦被掩住她那健美婀娜的娇躯。
“姐,你陪我睡吧。”只穿着贴身小衣的郭依云冲着姐姐撒娇。
“留着地方,我一会儿过来陪你。”
郭飞云宠溺地帮妹妹掖好被子,才要转身又被被中伸出的半截藕臂拉住。
“姐,你怎么看丁寿这个人?”
“他?帮白云山报了仇,自然是咱家的大恩人。”郭飞云神色有些不自然。
“人家不是问这个,是……哎呀!”
郭依云害羞地缩进锦被,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遵化汤泉你答应的事,他会当真么?”
“这……对你或许会吧。”郭飞云难掩苦楚,“姐姐残花败柳,只会遭人嫌弃。”
“他敢?我一剑戳他个透明窟窿!”郭依云撩开被子,蹦了起来。
“成什么样子?快躺好!”郭飞云连声嗔怪,才将妹妹安抚入梦。
案前支颐,呆望红烛滴泪,郭飞云心中柔肠百结,那日被救出总兵府,虽脱了性命却失身于他,可事后他却只字不提,只将自己安顿照顾,难道是嫌弃自己黄花落叶?还是鄙夷自己绿林出身?
罢了,罢了,本就是不祥苦命之人,想那许多作甚,只要两个妹妹有个好归宿,自己便在父亲坟前结庐,了此残生吧。
本以为心结开解,郭飞云却鬼使神差地取出一个未完工的刺绣荷包,荷包上一对彩燕,环绕着一个‘丁’字展翅双飞。
“好绣工,好兴致。”
烛光闪动,屋内凭空多出一个人影。
“谁?”郭飞云蓦然抬首,随即又惊又喜,“是你!”
睡梦中的郭依云恍惚中依稀听到姐姐的声音。
“大姐……”迷迷糊糊苏醒过来郭依云揉了揉眼睛,房间内空无一人,但那声音却更加清晰。
疑窦丛生地郭依云披衣而起,悄悄来至隔壁姐姐的房间窗外,用染了凤仙花汁的尖指甲戳破厚厚的窗纸,定睛向里面看去……
“你,你别欺负姐姐,有本事冲我来!”
声音清脆,却带着浓浓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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