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颤动起来。
十二月初的一个傍晚,杨剪来赵维宗的出租屋做客,还带了他的表弟。
赵维宗正在打扫卫生,匆匆忙忙跑来给他们开门,手里的拖把还在滴水。
“嘿,杨剪你好,”迟疑了一下,又道,“李白你好。”
表弟长高了一些,人也看着硬朗了不少,可脸还像以前那样一下就红。他局促道:“你还记得我呀,表哥说要经常带我见见朋友,不然都没人知道他有我这个表弟。”
赵维宗爽朗笑了,杨剪则没好气道:“别听他瞎说,是他硬要跟我来的,我想着也行,你也好久没剪头发了吧,都快成狮子王了。”
“先进来吧,”赵维宗放下拖把,打开鞋柜才意识到除了孟春水的那双,家里已经没有别的拖鞋可用,于是道:“不用换鞋了,我这儿平时也没人来,踩脏了一会儿正好打扫。”
又说:“我剪头发和你表弟有啥关系?”
杨剪神秘一笑:“我这表弟别的不行,就剪发手艺特别牛逼,你看我发型不错吧,就这小子给我弄的。今儿个我俩就来社区送温暖一下,不跟你收钱,十块也不收!”
赵维宗有点惊讶,想了想道:“那成吧,我去冲一下头发。”
杨剪一乐,拍拍表弟肩膀:“给赵哥好好剪,不能把人家一张帅脸埋没了。”
李白瞪了他一眼:“你刚才干嘛说是我非跟着你?”
杨剪捏他通红的脸蛋,懒洋洋道:“好玩。”
赵维宗搬了把折叠椅,放在客厅里刚才扫出的垃圾堆旁,坐定下来:“就在这儿剪吧,我待会儿好收拾。”
李白老老实实地动起了剪子,全程不说话,净咔咔咔剪,把赵维宗弄得挺虚。但他又想,就算丑能丑到哪儿去,反正也没人看,清爽就可以了。杨剪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溜达,嘴里哼着梁咏琪那首《短发》,甚是悠闲自得。
赵维宗受不了了:“您能安静会儿吗。”
“你还别不耐烦,就得学学人歌里唱的,剪短发剪断牵挂,人得学会自我解脱。”
赵维宗不说话,只是睁开了眼睛。
只听杨剪又说:“这是什么?刚才天没彻底黑我还没注意。”
“哪个?”
“就走廊墙上的这个,你还特意吊一手电筒照着,投影相册吗?够高级的啊。”
“孟春水做的,一个树脂玻璃块,必须特定角度照才能投出影子,我好不容易固定的,你别乱动啊。”
“哦……我说他当时神神秘秘倒腾什么呢,”杨剪声音低了下去,半晌又道:“这可能就叫理科生的浪漫吧,他对光学那么着迷。”
“是呀,”赵维宗笑道,“春水喜欢弄这些。”
“照片不错啊,你们上回去秦皇岛照的?”
“嗯。”赵维宗简短地回了一句,似乎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眼瞅着就要冷场,李白十分合时宜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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