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杯子,是直接对着瓶口喝的,把另一瓶递给李赫。
万一这渣男真的不要脸了不肯付钱,自己也有退路。
果然,渣男看见酒瓶子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能喝了。”
“为什么?”白钧言甚至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要喝呀,要喝醉了,到不省人事才行。
李赫说:“我明天还要开会。先帮你买单。”他掏出卡来,先叫服务生买单。
这时的他尚且还算清醒,看见酒单价格眼皮也是一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见了酒托。
他输入密码,面无表情地在小票上签了字。
“……你要走了?”白钧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哪有你这样跟人道歉的,那个装置,是我不眠不休、辛辛苦苦做的,还没展出就让你碰了。”
李赫顿了顿,低头回视他的眼睛:“你是设计师?”
“嗯,”他答得轻描淡写,将酒瓶推到李赫面前去,“你把这一瓶喝了吧,你不要走。”光是让渣男钱包出血怎么能够,还要人格羞辱才行。
李赫停住,仿佛在安静思考。
遇到了酒托,刷了十多万,自己不喝就走,似乎真的亏了。
加上……眼前的男生又说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没有人陪我过生日,所以,你把酒喝了吧。”
白钧言自己是不爱喝酒的,这酒他喝不喝都无所谓。
李赫花的钱,李赫自己喝的酒,李赫自己醉倒街头——跟他白钧言没有半毛钱关系。
闻言,李赫坐下了。
因为十二月二十三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这世界上也有另一个人,不知身在何方,过得怎么样,现在有没有人陪着他,在二十三号的尽头,同他度过三十四岁生日的夜晚?
李赫的杯子同他的酒瓶相碰,玻璃清脆地碰撞。
“你为美术馆工作,是他们的合作艺术家?你叫什么?”
白钧言不回答,只是沉默地跟他碰杯,逼迫他一直不停地喝酒,巴黎水在口中索然无味,他肚子饿了,又点了一份炸鸡吃。
凌晨时分,察觉到李赫似乎已经到了快喝趴下的程度,白钧言停下了,问道:“用你的卡,买单全场你介意吗?”
李赫到底不是傻子,在他的思维世界里,时间的指针很缓慢,撑着下巴趴在桌上,脑袋歪过去问他:“为什么我要买单全场?”
白钧言好像在笑:“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啊,我不高兴,想让所有人都高兴一下。”
李赫醉醺醺道:“……你不高兴吗,你为什么不高兴。”
白钧言低头看着这个趴着的、模样看着毫无攻击力,甚至眼神单纯到瞧着有几分傻白甜的富三代同学,脸上的营业笑收了几分,如白雪公主那位恶毒继母卖苹果时的语气恶道:“因为你啊。”
“为什么会,因为我不开心?”
白钧言知道他已经醉了,憋着的话,也可以说出口了:“你差点害死一个人,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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