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南遥记起系统曾经对她说过,三位尊之所以一开始不受杀欲之气的影响且能庇护一方疆土,是因他们的魂强大精坚定。
但原书中他们争夺原女主三败俱伤,所以才让杀欲之气有机可乘。
在夜隐的状态……
夜隐捂住胸口,也觉察到自己的异样,杀欲之气源源不断地钻入他的体内。他捂住胸口,几乎是咬紧牙根才挤出一个字,使劲推一南遥:“。”
他的眸『色』逐渐变得赤红,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体滚烫,皮肤出蜘蛛网般的赤红纹路。
就在这时,南遥拥住夜隐,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
夜隐的双眸完全化作血红,他紧紧掐住南遥的肩膀,直到鲜血顺着她的背脊哗啦啦往下流。
想要就这撕碎她,对于夜隐来说简直轻易举。
但他还听得到南遥的音。
他的脑海里好像无法分辨任何东西,『乱』作一团,只知道能地行屠杀。但他总觉得有一个音在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伤害的人。
那双赤眸颤抖着,手的力量松又松,他喉咙里发出一难耐的呜咽,就好像最后一点清明在和那股『操』纵着他的杀欲之气死死颤抖。
绝对不可以。
绝对,不能。
南遥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被夜隐剥夺,但她甚至都没发出一痛哼。
她信赖夜隐叔叔,就像他从来也这样信赖着自己一样。
他不会对自己动手。
有人靠近。
周围魔物的咆哮渐渐弱。
好像有谁劈开魔物,撕裂恶鬼,斩出一条路。
谢悼握住夜隐的手,将他一扯离,然后俯下身抱起几近被汲取干净灵力的南遥。他抱着她远离战火,在一棵树下将她放下。
南遥疼得说不出话,视线一片模糊。
谢悼好像也没准备同她说些什。
她睁开眼,只见月『色』下那个少年挺拔的背影,他的黑发被周遭的强风吹起,他转过头轻扫南遥一眼。
只在那一瞬间,南遥却仿佛见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眸里,只剩下令人悲伤的孤寂。
谢悼朝着被杀欲之气控制,开始变得暴戾的夜隐去。
夜隐抬起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望向谢悼。
两人对峙。
夜隐先动。
两股强大的灵力相撞,灵力震『荡』,摧枯拉朽般扫过整个山坡,树木折断,石墙崩塌。
但谢悼却未出刀。
他直直握住夜隐的剑,好像觉不到疼似的,任由那股灵火烧过全身。他着夜隐,突然勾唇一。
下一秒,他握紧夜隐的剑锋,将剑一扯过,然后反手抓住夜隐的手腕,捏着那只手穿透自己的心脏。
可不能杀掉夜隐啊。
那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平日里总是屁大点小事都会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的夜隐叔叔给杀,保不准得哭一年。
他可不擅长哄人。
谢悼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唇角渗出血迹,但他却好似毫不在意,甚至根懒得伸手去擦。
他闭双眼,任由夜隐的手捏碎自己的心脏。
恶种死后,会迎来再一次复。
复的条件是汲取人界中的杀欲和力量作填补身体的材料。
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抽出夜隐体内那股杀欲之气的办法。
死亡的觉再次直冲天灵。
突然他想起南遥曾经问过自己,每次死亡的时候,他觉得到疼痛吗?
之前没有留意过,这次谢悼特别注意一下。
嗯。
是疼的。
但好像在许多事情面前,这些也不太重要。
什这多人会喜欢宠爱着南遥呢?
谢悼好像突然能明白些什。
她的出,原就是带着那驱散黑暗的光亮的。
这一点,自己好像和她完全不同。
他的诞,从始至终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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