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糖,她扛上工具和他一起去城外栽树。
她已经种了很大一片小树苗。
不过树苗还小,今年是看不到它们开花了。
独孤极这次没给她添,但也不乐意帮忙,只在一旁扶着树,洒洒。
至傍晚,两人回院子去。
白婉棠忽的说想看烟花。
如今大战刚歇,人间和修真界都还千疮百孔,不似以往繁华,一时半会儿弄不来烟花。
独孤极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只叫她睡。
他回了修真界,过了几天半夜再来找她,把她从床上叫醒。
这几天白婉棠身子很不舒服,变得嗜睡,用灵力勉强维持着表面正常。
突然被叫醒,她很是不耐,心里生气,面上耐心问:“怎么了?”
独孤极让她穿好衣服,用大氅裹住她,拉她到河边去。
河边放着几盒烟花。
白婉棠心念一动,好像又回到了在阳关过的第一个年。
她捡起烟花,点燃后递给独孤极两根,自己一手拿着一根,开心地挥舞着。
光亮在黑夜中划出一圈圈银花。
天边响起“砰”的一声,有烟花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点亮了半边天。
缤纷的花火在夜幕中绽开。
白婉棠仰起头望着那一朵一朵绚丽的花,手上的烟花燃尽了也毫无察觉。
过了会儿,她牵住独孤极的手,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白鹤,烟花好看吗?我一直很想带你看一次烟花。”
独孤极怔然,:“还不错。”
白婉棠笑起来,踮起脚在他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挥舞着烟花跑开。
独孤极了下。上有淡淡的棠花糖的香气留了下来,呼吸间都是她身上那股清甜的香气。
她玩完一盒烟花,天边的烟花还在放。
她问他,“烟花会放多久?”
独孤极:“一晚上吧。”
她沉吟片刻,叫他等等,跑回家去拿了一棵种子和锄头跑出来,让他拿上剩下的烟花,两人一起飞到姻缘树下去。
她一点一点挖掉已死的姻缘树,气喘吁吁,额上都是汗。
独孤极不愿挖树这种事,但看她是在吃力,便还是帮她把死树给挖了。
她就在一旁玩起烟花,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笑:“白鹤,你真好。”
独孤极嘴角扬了下,又很快恢复寻常的表情,将死树扔到城外去。
回来的时候,看见白婉棠蹲在树坑里,挖了一个小坑,在等他。
他一回来,她就把种子交到他手里,:“你来种。”
独孤极接了种子,随意地抛到坑里,用土埋上。
回头看,她又玩起了烟花。
“这么喜欢烟花?”他问。
白婉棠回过头来看他笑,突然身形踉跄,喷出一大口血,倒了下去。
他在她摔进河里前接住她,拍拍她的脸唤她:“白仙仙,白仙仙!”
她没有反应,身上冰凉。
寒意从她骨子里透出来,渐渐为她披上一层白霜。
她在他怀里发抖。
独孤极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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