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背后有一团乱糟糟、像是毛线球东西，路迎酒怀疑是大海。
路迎酒：“……你上课就干这种事情？”
“也不是，”敬闲说，“我盯着你看好久了，但你一直没看我。”
“好好听课，”路迎酒调侃道，“鬼界都没有学校吧，你还不好好学习？”
鬼老师在上头咳嗽一声：“下头同学不要讲小话。”
敬闲根本不理，悄悄在课桌下握住路迎酒手，低声说：“你还想看什么东西，我都画给你看。”
路迎酒想了一会：“你不是鬼王吗，应该有很多下属，你把它们画给我看看。”
敬闲得令，又给路迎酒塞了几包小零食后，左手牵着他，右手拿笔乱画一气。
每画完一个，他都展现给路迎酒看。
“这是夜游神。”
一个火柴人嘴巴里吐出长线条——路迎酒猜那是他舌头，在空中乱飞乱卷。
“这是黑白无常。”
两个没有脚、飘在空中火柴人，一个头是黑，一个头是白，看起来有点惊悚。
“这是牛头马面。”
两个头是多边形火柴人出现了，路迎酒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牛哪个是马。
敬闲又接连画了几个。
要是没有他讲解，路迎酒是什么一个都认不出来。
画着画着，敬闲越来越靠近他这边。路迎酒本来就靠窗坐，没地方能躲，两个人几乎是挤在了一起。
路迎酒低声说：“你靠过来做什么？”
“别人小情侣上课也是这样啊，人家还搂搂抱抱呢。”敬闲说。
路迎酒：“我怎么就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情侣。而且你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手？都拉了十几分钟了。”
他想要抽回自己右手，可敬闲不愿意，又变本加厉往他这里蹭——
“啪！”
讲台上老师一拍桌子，怒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就算是两个男同学，也不能这样搂搂抱抱！”
路迎酒奋力推开敬闲：“你看老师都有意见了！周围还有一圈人！”
“他们就是鬼魂，啥意识都没有。”敬闲搂着他腰，心满意足地在他脖颈间蹭了蹭，闻着他发间淡香，“我们赶紧逃课，去个无人角落亲热一下……”
“停下！听课！”老师又喊道。
敬闲手一扬，桌上一本书被阴风带起，书本带着刺耳破风声，旋转着飞出去撞在老师身上，直接把他撞成了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
路迎酒：“……太暴力了。”
周围同学又是一阵“好耶！”
然后高高兴兴地提前下课，没有一个鬼关心自己老师。
路迎酒往窗外看去，剩下几个男同学，加入了吴润之和方余篮球比赛，操场上顿时热闹起来。
姜若云穿着清爽白衣服，拿着一瓶饮料，还是站在篮球场边上，等着吴润之比赛结束。
她拨了拨耳边碎发，眉目间尽是少年人清纯美好。
教室里空无一人。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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