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岱还是问道。
“最新的密报还是前两天的,”舒宜很有耐心,“阿耶已到朔方了,守军被打散了不少,突厥化整为零,依着残存城池为依托,时有骚扰不断。他如今正在边打边整编,这次是持久战呢。你在家也要好好的,不要让阿耶担心……”
“嗯,”闻曜重重点头,“我乖乖在家,每天练两套拳一套剑法,写十页大字,等我字练好了,阿耶就回来了,他还要和我比书法呢!”
他自言自语地念叨:“我知道,阿耶去北边帮那边的人找家了,阿娘也在长安帮流民找家,这是大事,我不着急。”
舒宜又是笑又是心疼,握住他的手:“你还小,不需如此懂事,不然就是叫人心疼了。”
“可是阿耶说,我不能因年小就骄横任性,君子宽而不僈,廉而不刿,辩而不争,察而不激,直立而不胜,坚强而不暴,柔从而不流,恭敬谨慎而容。这是不分长幼都应当做到的。”
“阿耶还说过什么?”舒宜捏着闻曜小小的,暖乎乎的手腕,问。
闻曜信赖地把手放在舒宜手心,道:“好多呢。阿耶带兵路过,只要不忙,就要带我去村里看麦田。他说,我们老家原本也有田的,后来给突厥人烧了,但是人不能忘本。所以他现在带兵,就是为了让其他的地方不要像我们老家一样,百姓居者有其田、有其屋,不会天天担心着突厥南下,也不会流离失所。”
舒宜笑道:“阿耶说得对。”
说着说着,闻曜开心起来:“阿娘,到未初了,我该去练拳了!”
目送闻曜出门,舒宜也到了花园里,散心顺便整理思路。
闻府是直接买下了一个流放边关的贪官府邸,前主人显然非常风雅,在花园里废了不少心思,也曾有名贵花草,奇巧的太湖石,但有不少都在当初查封后被变卖,缺口显得有些尴尬。
而闻岱虽有审美水平,却忙于军务,没时间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其下亲兵们的审美更是简单粗暴,一番整修下来,花园竟有点像校场。花花草草个个精神,在肥沃的土地上高昂着头颅,却过于整齐,横平竖直,站在任何一个方向,都能一目了然。
就比如此刻,舒宜站在西南角,望见远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急匆匆跑来。
“国、国夫人!”二丫跑得跌跌撞撞,上气不接下气。
琵琶强些,只是一路被二丫拉着跑过来,涨红了脸,还保持着口齿冷静:“国夫人,二丫的亲人寻到了。”
“是谁?”观他们神色,应当不是寻常人。
琵琶摇摇头,引着舒宜到角门去。
对方不肯说明身份,却又准确说出了二丫和弟弟的姓名年纪,且都对得上,琵琶和铃铛才决意叫来舒宜。
角门边,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车夫一身布衣,面白无须,见舒宜来了,压着声音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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