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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慌马乱,数百人之多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燕王竟带兵入殿了。
众官员敏感地意识到,今日大殿可能要血溅五步了,大秦王朝立朝二十一年,经历的第一场宫变,皇后更是软了身子,坐在凤椅上,不敢再动弹,也不敢再说上一句话。
“逆子,你想做什么?”皇帝震怒,他终于明白吕澄为什么能制住李严青,原来是这个逆子在后面做的手脚。
“儿臣来替吕澄大人和宫门外的百姓向父皇讨个公道,”燕王说的正气凛然,言语之中带着强烈的悲愤之意,“儿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皇为情所困,竟会做下此等有伤天理,残暴不仁之事,儿臣实在不忍见父皇一错再错,若李严青一人之言不足以为证,儿臣还有另一个人可以作证。”
燕王手一扬,门外又是进来几个人,四个男子抬着一座棺材进来,这座棺材与寻常的不同,以千年寒冰铸成,里面睡着的人面容安详,经历数十年未有更改,依然保持着花容月貌,那张脸更是令所有人为之变色。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龙椅上坐着的人,叶芃,除了棺材中的人要显得年纪稍大点外,二人基本上一模一样。
“是先皇后。”
“真的是先皇后……”
“先皇后大行二十一载,尸身不化,莫不是陛下真的……”
众人纷纷猜测着,看皇帝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皇帝手中沾满无数鲜血,大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用这样阴邪的手段,为这样可笑的理由,这样的人真的配当一国之君么?
苏浔在看到叶蓁的棺材被抬了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临近疯颠的状态了,他小心翼翼珍藏了多年的东西,他二十几年来的希望,就被人这样摊露在人前,甚至摧毁,他只要再等一个月,就到了国师所说之期,他心爱之人就可以活过来了,可是这个逆子却将棺材抬了出来,破了阵法,生生摧毁了他二十几年希望,他没有再二十年可以再等阿蓁了。
一个人一生的执念被毁,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皇帝的帝冠暴裂开来,他的头发四乱,本只有双鬓白了头发,瞬间再度被染白,几乎整头青丝变白发,眼角因为巨怒而裂开,左右两边皆出来了两道血痕,隐约渗出了血迹。
这样的皇帝如疯似魔,将在场百官吓得不敢动弹,皇后更是瘫软了身子,目光惊恐地盯着皇帝的背影,当年,当年皇帝就是这样如疯了一样抱着叶蓁的尸体,谁劝也劝不轻,但凡近身者尽皆身受异首,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她所崇慕的盖世英雄竟是如此残暴,此生,她以为不会见第二次,谁知叶蓁只是一具尸体就能变得如此,这样的人心里当真会有她的半分位置吗,她二十年来的深情皆尽错付了。
皇帝纵身飞了出去,直扑燕王,而燕王已早准备,周身所站皆尽是多年网罗而来的武功高手,虽不打过皇帝,却可以困住皇帝一阵子。
官员被吓得四处乱蹿……
叶芃高坐于龙椅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尸体,冰棺里面的女子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陌生得紧,似她,又似不是,竟让她也有片刻的恍惚,她低头看向台下的皇帝,犹如龙困浅滩,做着困兽之斗。
她侧眸,看向方才皇帝喝过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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