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离开他的脖子,楚元廷刚想说话,她的一个冷眼便扫了过来,剑也更划进他的脖子一分。
半天,楚元廷实在撑不住了,眼皮直往下掉,此时本就该是睡眠最好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刺客死熬?
楚元廷躺上了床,就躺在女子的右侧。
两人并排而睡,几乎是一个转身就能碰到对方。
“好女孩在婚前是不该跟男子睡在一块的。”楚元廷临睡前,喃喃念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去周公相会去。
女子见他的呼吸平缓,可见已陷入沉睡中,她的血液里含着令人沉醉的迷香,他闻久了自然会无力想睡。
她本身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夜中视力更甚白天,离得这般近,她可以清楚看见他脸上的小绒毛,他俊挺的五官,又黑又浓的眉毛,薄厚适中的嘴唇,还有……
女子将视线移到他的脖子,那么脆弱的脖子,触手可及,她只需轻轻一扭,就能扭断他的脖子,甚至不用动用武器。
她身上有毒,但这个毒对她自己本身来说并不会受影响,可是此刻她却诡异地发现自己有些困了,手软绵绵地停在楚元廷的脖子,竟安然入睡了。
两个本该是互不相识,甚至是敌手的男女,却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交颈而眠,却自然得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次日,楚元廷悠悠醒来,女子已经消失,床的另一边也已经没了温度,唯有地上的那一小摊血迹证明昨夜的一切并非是他所梦。
楚元廷手停留在床的另一边,感受着已经消失的温度,怅然若失。
东宫里,等了一夜的皇后与苏琬终于等来了前来回复的侍卫。
“什么?他不肯来?皇家命令哪由得他肯与不肯?”皇后简直要疯了,好不容易有救活的机会,结果人居然不肯来。
苏琬还保持着些理智,上前一步问道:“他有没有说为何不肯来?”
若要钱,要权,都不是问题,她就不信有什么是钱和权解决不了。
“卫神医一听说是给太子看病,就将属下等人赶了出来。”
苏琬觉是这群人真是蠢到家了,怒道:“他赶,你们就走?就是抓也要给本宫抓过来。”
“药王谷外满是毒障……”
侍卫话未说完,苏琬打断他的话:“一个人不行就十个人,十个人不行,就一百人,一千人,就是把药王谷烧得干净了,也要把人给本宫弄到皇宫里来。”
苏琬此言一出,霸气毕露,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气势半分不输男儿。
“是。”侍卫被她震慑住,急急忙忙领命令而去。
皇后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心痛得无以复加,一遍一遍地摸着太子的额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生怕他的生命会在不经意间流失。
“母后,卫陵也曾为皇家效命,你可知他为何不肯前来为哥哥看诊?”
苏琬对这位前院判从来只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只知他医术高超,却不知因何缘故二十年前便挂冠求去,从此逍遥江湖,再不踏入皇宫半步。
皇后眼神充满着恨意,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指,因强烈的恨意而颤抖着手,恨得眼睛都红了。
她怒吼道:“都是叶蓁,全都是叶蓁这个贱人,没有她,本宫的孩儿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都死了,还要这么阴魂不散,为什么人人要记着她,来欺辱本宫。”
苏琬柔软的掌心包拢住她的拳头,担忧道:“母后……”
“叶蓁,叶子矜,都是她们害的,要不是她们,我玹儿不会一出生就中毒,卫陵也不会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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